觀星者獨白

觀星者獨白

* 胡子 *

<一>

有人是流星﹐ 一閃而過。
有人是太陽﹐ 白日照人﹐ 黑夜照無光的星。
有人是天狼星﹐ 恆久發光卻不照亮人。
有人是月亮﹐ 冰冷卻能持久。

我愛的不是流星﹐ 不是太陽﹐
不是天狼星﹐ 不是月亮。
我愛的是觀星者﹐ 一個想飛的人﹐
全然的夢想家。

盼望或許讓人走向失望﹐
甚至死亡。
沒有盼望﹐人已死了。
觀星者的心靈厭惡隱藏。

(3/7/2004, NY)



<二>

我的背景如此確定﹐
我親愛孤獨的星雲﹐
星圖中不含話語﹐
望遠鏡中沒有奇跡。

可那光波﹐毫不疲倦﹐
一次一次﹐射出規整的信息:
在你混濁的深處﹐
有垂死的星體。

相機記錄你的光亮﹐
天赤與天緯的交點﹐
描繪你飛移的軌跡。
我的工作到此完畢。

可有個聲音﹐象來自心底﹐
與你呼喚的光波相遇。
快去﹐ 快去﹐快去﹐
有掙扎的﹐ 有痛苦的﹐有迷失的﹐有期待的生靈。

(3/14/2004, NY)

<三>


刚抬腿迈步，
陌生？
不。
怀疑，
把我拉住，
来----， 喝上一杯，
嘿----， 如何断定这是光明之路？

预放下脚步，
叛逆？
不。
好奇，
促我前行，
快！ 青春刹逝，
喂！ 何惧洒满规律的星空？

怀疑带着怀疑
象老朽的政客，
时儿点头， 时儿摇头。
好奇含着好奇
如无知的儿童，
时儿注视，时儿傻笑。
脚，悬在空中----。

一股纯朴刚毅的血液，
从灵敏的心中喷出，
确似古时圣洁清澈的泉水，
冲去软弱， 软弱的尘土，
洗净混乱， 混乱的思索。
怀疑带着怀疑恼怒逃走，
好奇含着好奇渐渐消失，
向着未知的星云，
脚，踏出第一步。

(4/29/2004, NY)